來源:博觀科技日期:2021-01-24 11:19:28
過去一年,阿里、騰訊、拼多多、美團等先后經歷股價跳水、市值滑坡、主營業務撞上增長天花板還有反壟斷處罰等多重挑戰,只能在逆境中摸索前行。
進入新的一年之后,這些煩惱也沒有消失:政策監管繼續趨嚴,市場競爭日益激化,各自的發展瓶頸也都更加明顯。在此背景下,價值研究所認為,互聯網巨頭們要想擺脫當前困境,還需要從自身出發,作出一些改變。
其中,最主要也最關鍵的變化,或許就濃縮在幾個關鍵詞里。
關鍵詞一:裁員減負
臨近年關,裁員、收縮再次成為互聯網巨頭的主要工作:阿里巴巴、百度、字節跳動、快手等大廠,全部淪陷。
百度被爆將向移動生態事業群動刀,游戲、直播兩大業務線是重災區,后者裁員比例據悉高達90%,教育、MEG等副線業務也有裁員的可能。阿里本地生活服務業務則在早些天被爆出大規模裁員的新聞,界面新聞報道稱此次裁員將涉及餓了么口碑幾乎所有業務線,地區分公司員工也不例外,但不涉及第三方騎手。不過在出現裁員傳聞后不久,餓了么就進行官方辟謠,稱沒有裁員計劃,且對下一步發展制定了明確的規劃。
字節跳動的裁員潮更是從去年年中一直延續至今:先是受“雙減政策”影響的大力教育業務群,后有商業化、游戲等業務線,去年年底更是被爆對人才發展中心進行大規模精簡、裁撤,連HR等職能崗位都沒有幸免。
更重要的是,進入2022年之后,這股裁員潮似乎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根據智聯招聘日前發布的互聯網行業人員流動情況調查,49.9%的受訪者表示自己所在的企業有裁員舉措,接近半數。而且報告中還傳遞出一個令人不安的信號:裁員力度和企業規模呈正比,也就是說頭部互聯網大廠裁人裁得最狠。
其中,規模在萬人以上的互聯網企業受訪者中,有超過58%的人表示自家公司有裁員計劃;50.3%的中大型規模互聯網企業(1000-9999人規模)員工表示,自家公司在過去一年裁員比例遠高于其他行業、同等規模的企業。
總而言之,互聯網的造富神話已經一去不復返,懷揣著夢想擠破頭皮進入互聯網大廠的年輕人們,在這個冬天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
在價值研究所看來,經過多年的持續繁榮之后,互聯網大廠走到戰略收縮、裁員這一步,是必然的———這既是為未來做準備,也是為過去的盲目擴張還債。
一方面,截至目前,互聯網巨頭中傳出裁員傳聞的業務板塊都有兩個特點:并非主營業務,且都是受到外力因素影響較為嚴重的業務,比如字節跳動的大力教育業務,百度的直播業務等。
換個角度講,我們也不需要把巨頭們的裁員視作“末日前奏”,它們無非是要補上過去盲目擴張留下的財政窟窿,同時集中現有資源、人才,在主營業務和未來仍有增長空間的新業務上發力。實際上,巨頭們的主營業務———騰訊的游戲、社交,阿里、京東的電商,百度的搜索依然能打。
另一方面,隨著流量紅利的枯竭,移動互聯網的增長神話走到終點,互聯網巨頭需要告別野蠻生長、跑馬圈地的老一套,開始走降本增效的良性發展之路。
價值研究所認為,通過裁撤邊緣業務部門、精簡組織架構的方式,互聯網巨頭也完成了一輪人才篩選,今后將依靠更高質量的團隊打江山,提高效率、降低運營成本。
最直接的證據是,騰訊、阿里等大廠一邊在優化團隊,一邊在加碼各種福利制度,牢牢綁住現有人才:阿里巴巴在去年12月推出“暖心計劃”,其中包括延長產假、新增育兒假、20天全薪長期服務假以及升級多項員工福利等政策;在阿里推出“暖心計劃”一個月前,騰訊提出了令互聯網人興奮的“提前退休”政策,升級員工的職業里程碑福利。
只不過,對于仍希望擠進大廠的打工人來說,機會窗口在收窄、進入門檻在提高是不爭的事實。
關鍵詞二:投資摳門
在價值研究所看來,戰略收縮不僅僅是體現在裁員和砍掉副線業務上,投資版圖的收縮,也是大勢所趨———畢竟除了考慮資金狀況,還要應對越來越嚴格的監管制度。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騰訊減持京東,主動對自己龐大的投資版圖進行切割。
去年12月底,騰訊宣布以派息的形式減持京東股份,將約4.6億股京東股份發放給股東。減持之后,騰訊對京東的持股量從原來的17%下降至2.3%,退下第一大股東的位置。與此同時,騰訊總裁劉熾平也從京東董事局隱退。
要知道,這樁始于2014年的“資本聯姻”,是騰訊有史以來規模最大、收益也最豐厚的投資之一,甚至從某種意義上重塑了騰訊的投資策略———在投資京東之前,騰訊一直不愿放棄親自做電商的計劃,試圖和阿里直接掰手腕;而在入股京東之后,騰訊投資策略變得更開放,也更樂意在自已不熟悉、不擅長的領域扶持新玩家。
馬化騰就在2015年接受采訪時直言:
“之前處于不信任的本能,騰訊所有項目都想由自己去做。但現在,我們聚焦在通訊社交平臺和內容采集上,剩下的都交給合作伙伴。等于我們的半條命,都給了合作伙伴。”
在價值研究所看來,騰訊作出減持京東的決定并不容易,但最終邁出這一步,更突顯了騰訊轉舵的決心,以及監管政策對互聯網巨頭投資策略的影響。
一方面,反壟斷政策趨嚴,騰訊、阿里、美團等巨頭都是監管部門重點監督的對象。去年上半年,阿里巴巴因為涉嫌二選一壟斷,收到了有史以來金額最高的182億罰單,對于騰訊來說絕對是敲響了警鐘。
騰訊雖然沒有親自下手做電商,但在其投資版圖,還有微信這個龐大生態內扶持的電商平臺,可是不勝枚舉:除了京東和拼多多兩個巨頭,還有唯品會這樣的垂直電商平臺,還有和電商行業深度綁定有贊、微盟,背后都有騰訊的身影。
有阿里這個前車之鑒,騰訊未雨綢繆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另一方面,在打擊本無序擴張的監管大趨勢下,受影響的肯定不止騰訊一家,所有互聯網巨頭都有必要依據政策方向,重新調整自己的投資策略。
價值研究所就認為,“初創公司要么加入騰訊,要么賣身阿里”的時代或許已經一去不復返了,互聯網巨頭通過投資并購的方式在各條賽道跑馬圈地的投資方式恐怕也要就此打住。取而代之的,將是更理性、更聚焦自身業務的投資策略。
以字節跳動為例。根據Sixlens統計的數據,在截止2021年6月的一年里,字節跳動相關投資并購事件共有65起,主要開始覆蓋內容產業,占比高達32.3%。包括自媒體運營、數字版權、MCN機構等和抖音、今日頭條內容生態聯系緊密的內容產業上下游企業,是字節投資并購的重點。
可以預見的是,在未來一年,騰訊、阿里、字節跳動、美團等互聯網巨頭依然不會停下投資的步伐,但它們都會變得更有針對性,更克制。對于渴望得到巨頭青睞的初創企業來說,這當然也是一個全新的挑戰。
關鍵詞三:開放與聯合
除了反壟斷之外,互聯互通也是政策層施加給互聯網巨頭的一次重大干預。不過和利弊都很明確的反壟斷不同,現階段的互聯互通對于頭部互聯網企業來說如同一只“薛定諤的貓”:在徹底打破壁壘之前,沒有人能斷定它到底是好是壞。
持樂觀態度的一方,認為互聯互通可以打破部分平臺對流量的壟斷,重塑互聯網競爭格局,打造更開放的競爭環境,對整個行業和大部分企業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幾大巨頭中,流量焦慮最突出的阿里無疑會支持這個觀點。媒體也第一時間爆出了淘寶、天貓接入微信支付的消息,將此視為阿里送給騰訊的“見面禮”。張勇更多次在公開場合表達自己對互聯互通的支持,稱此舉“非常必要”。
但消極的一方會認為,互聯互通意味著站外鏈接的大量接入,這會給部分平臺帶來更大的管理難度。劉熾平就曾公開表示,平臺互通面臨很多“實際性問題”:
“資源豐富的平臺能夠提供大量補貼,這是否會影響到微信平臺商店商戶?對于其他平臺上的假冒、盜版等問題,微信團隊又有沒有追究、處理的權力?總而言之,平臺間的互通是非常復雜的問題,需要時間進行討論和逐步落實。”
張勇和劉熾平都是站在自家公司的角度上分析互聯互通帶來的影響,他們的終極訴求都是盡可能維護自身權益,這本無可厚非。從中立的角度看,價值研究所認為互聯互通是不可逆的潮流,只不過在實際操作中確實有很多細節需要磨合,不可操之過急。
短期之內,想實現互聯網巨頭的大融合:如淘寶天貓購物鏈接全面接入微信、QQ生態,或者微信公眾號進駐百度搜索內容庫,又或者抖音、快手互相進駐對方平臺等操作,并不現實。各個平臺還需要更多時間敲定開放、管理規則,當然也需要時間為互通之后可能帶來的用戶體驗下降做好預案。
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政策的指導下,看到獲利機會的巨頭會更先一步走向互聯互通———背后的本質,無非就是聯合作戰、各取所需,為自己的業務提供支援。
最突出的例子,就是美團和快手的“聯姻”。
趕在去年12月底,快手和美團宣布達成互聯互通戰略合作,雙方宣布基于快手開放平臺打通內容營銷、在線交易和線下履約能服務板塊,為用戶提供一站式消費體驗。目前,美團已陸續在快手小程序上線餐飲外賣、團購、代金券等服務,未來一年必然會將酒店、休閑玩樂、交通、景區門票等本地生活服務逐一搬上快手。
達成合作之后,美團獲得了快手這個龐大的流量池和快手生態內海量主播、UGC內容資源,可能更好地推廣自己的業務。快手則擁有了更完整的交易鏈條和延伸服務場景,可以為主播、達人創收,同時也將逐步自己的電商業務接入美團主站,開拓站外交易場景。
快手和美團這一本萬利的合作,相信會成為很多互聯網巨頭的參考模板。在互聯互通的過程中,我們有機會看到更多“合縱連橫”的故事。
關鍵詞四:繼續下沉
如果說互聯互通是在巨頭堅固的城墻上砸出一個缺口,為它們提供一個合作共贏、擺脫內卷的機會,那么下沉市場就是它們需要走出舒適圈、向外擴張的最好機會。
無論是做電商的阿里、京東、拼多多,做短視頻的抖音、快手,還是做游戲、社交的騰訊,還是做本地生活服務的美團,都明白一、二線市場的存量競爭只會越來越激烈,獲客成本也會越來越高。下沉市場成為互聯網巨頭的爭奪焦點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未來一年,相信它們彼此之間的競爭還會持續下去。
在價值研究所看來,最重要的原因是,已經被巨頭們重點開發很多年的下沉市場,仍有很大的潛力和增長空間。
先說下沉得最徹底、最堅決的電商行業。2021年第一季度,全國網上零售總額為2.81億,同比增長29.9%。從分項數據來看,農村網絡零售額為4397.9億,占比雖然不及一、二線城市,但同比增速高達35.3%,遠超全國平均水平。
在網購規模增長的背后,我們可以看到用戶消費習慣的逐漸養成,以及消費意識的覺醒———這都是淘寶、京東、拼多多三巨頭過去幾年大力下沉的成果。艾瑞咨詢統計的數據顯示,截止2021年上半年,下沉市場網上購物頻次為每周1-3次的用戶占比是最高的,錄得47.3%,每周網購4-6次的用戶占比也達到24.2%。相反,平均每周網購頻率低于1次的用戶,只有18%。
除此之外,下沉市場消費者的消費升級意愿、收入水平的提高,都會為互聯網巨頭的下沉提供助力。這一點,在騰訊最看重的游戲行業,體現得更明顯。
企鵝智酷統計的數據顯示,下沉市場網民人均線上娛 樂消費和一、二線成為網民差距并不大,其中,游戲是下沉市場用戶線上消費的大頭:下沉網民每月人均游戲消費為62元,青年用戶更是高達73元,一、二線城市用戶也才不過87元。
買皮膚、服裝、道具,是下沉市場用戶主主要氪金目的———同時也是鵝廠最得意的賺錢門路。
深諳這個道理的騰訊,自然也不會放過下沉市場這塊掘金地。
不過,浩浩蕩蕩的互聯網下沉大軍中,真正能站穩腳跟、嘗到紅利的還是少數。
同樣以電商為例。淘特、京喜這兩個針對下沉市場用戶的電商APP,月活、GMV等數據已經取得了很大進步,但在復購率、傳播效果等方面并不盡如人意,而且上述數據都和拼多多有很大差距。
極光大數據的報告顯示,截止2021年上半年,淘特MAU約為1.1億,京喜尚未破億,而拼多多約為5.4億。此外,淘特有78%的用戶和拼多多重合,89%的用戶和淘寶重合。淘特、京喜們想在未來突圍而出、擺脫拼多多的陰影,找到自己的差異化優勢是關鍵。
事實上,拼多多之所以能稱霸下沉市場,表面上靠的是低價和社交屬性———但往更深層次的角度講,這兩大優勢無非是抓住了下沉市場用戶重視商品性價比和熟人社交的特點。
以拼多多的成功經歷和電商行業為參照,價值研究所認為,互聯網巨頭想打贏這場下沉大戰,還需要從兩個角度調整一下自己的戰略方案:一是真正進入下沉市場、洞悉下沉用戶的需求和消費習慣,而不是全盤移植原有的擴張模式;二是避免重蹈燒錢換增長的老路,盲目擴張為日后埋雷。
換句話說,淘寶、京東們不能帶著“把城里貨賣到村里”這個理念經營淘特、京喜,也不可能復制拼多多的成功經驗,反倒應該真正融入下沉市場的大環境之中,探索熟人社會的傳播法則和下沉用戶的網購喜好。
這個道理,用在騰訊的游戲、美團的本地生活服務、滴滴的網約車業務上,同樣適用。
關鍵詞五:出海
除了下沉之外,互聯網巨頭尋找新增量還有另一個主要途徑:出海。
在價值研究所看來,由于國內移動互聯網市場已經非常激烈,且大多數市場進入了存量競爭階段,多個行業都有向海外找增長的必要。
電商行業,受疫 情影響,海外市場線下零售消費增長放緩,電商反倒迎來一波爆發,亞馬遜、速賣通、巴西在線過去兩年的用戶增長就是例證。阿里也早有布局,通過Lazada等子公司發力跨境電商。新的一年加大對海外市場的支持,也在意料之外。
智能手機為代表的消費電子行業,則面臨國內市場增長放緩的困局。前瞻產業研究院統計的數據顯示,自2017年以來,國內智能手機市場出貨量就一直處于負增長狀態,2020年同比跌幅擴大至20.8%。
在此背景下,智能手機廠商出海成為一道必做題。
去年第三季度,小米以13.4%的市占率在全球智能手機廠商中位列第三,比起三星的20.8%和蘋果的15.2%都有一定距離,但在國產品牌中已是拔尖的存在。根據Canalys的預測,2021年全球智能手機市場出貨量約為13.2億部,同比增長6.1%,市占率排名前三的分別為三星、蘋果和小米。雖然最終數據尚未公布,但Canalys的預測還是給小米打了一劑強心劑。
泛娛 樂社交行業的情況和消費電子相似,就連大熱的大熱的短視頻都出現增長放緩的情況。CNNIC的報告顯示,截止2021年上半年,國內短視頻用戶規模為8.88億,較2020年12月金增長1440萬,增速大幅下滑。
好在,頭部短視頻平臺的出海之路走得還算順暢。字節跳動旗下的Tik Tok截止去年9月27日,其全球月活就突破了10億大關。這時候距離Tik Tok誕生,不過過去短短四年的時間。橫向對比來看,Tik Tok月活破十億所花的時間,約為Facebook和YouTube的一半,比微信、Instagram快了3年,甚至還不如支付寶(15年)的零頭。
在價值研究所看來,2022年互聯網大廠將加快出海步伐,通過針對性的布局搶占更多市場份額。主要的工作,需要聚焦在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是調整內部組織架構,為海外業務提供更多資金、資源支持。
典型代表,是不久前又進行了一輪組織架構調整的阿里巴巴。12月初,阿里宣布由蔣凡作為集團總裁統領全球速賣通和國際貿易兩個海外業務部門,以及Lazada等子公司,共同組成海外數字商業板塊。
作為大淘寶的掌舵人,蔣凡在過去七年為阿里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甚至2020年鬧得沸沸揚揚的輿論危機都沒有對蔣凡在阿里內部的地位構成什么實質性影響。此番調任海外業務部,張勇也是不吝對蔣凡的稱贊,以及期待。
“期待蔣凡帶領團隊,在海外市場發展中實現更多創新。”
價值研究所就認為,自從疫 情爆發之后,北美、歐洲、拉美地區的網購都迎來了爆發,亞馬遜、Lazada、巴西在線電商平臺用戶激增就是最好的證據。阿里這時候讓蔣凡掛帥,加強對海外市場的開發,來得正是時候。
第二,要注意規避政策、疫 情等風險,做好備選方案、堅守紅線。
以政策風險為例。眾所周知,美國和歐洲地區的反壟斷和信息安全監管政策,比國內還要更加嚴格。Statista統計的數據顯示,歐洲委員會過去十年針對大型科技公司的處罰呈指數級增長,谷歌、微軟等都收到過單筆最高金額超過40億歐元的罰單。對比之下,阿里去年的罰單金額都相形見絀。
好消息是,和谷歌、微軟相比,國內一眾互聯網巨頭在海外市場的占有率還遠達不到壟斷的級別。但注意信息安全監管,保證信息的本地保存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底線———否則,滴滴就是最好的反面例子。
第三,要形成正現金流,這就要求它們圍繞已經站穩腳跟的主營業務,在海外市場開拓新業務線,探索增收途徑。
其中,Tik Tok不斷搗鼓的電商、外賣等業務,是最好的例子。根據Tik Tok合作伙伴美國網紅餐廳運營企業VDC聯合創始人在接受采訪時透露的計劃,VDC和Tik Tok計劃首階段合作開設300家外賣站,預計到今年年底擴張至1000家。VDC方面提供的數據顯示,疫 情期間,美國在線外賣平臺訂單量激增,Tik Tok有流量和內容宣發優勢,相信能為外賣業務提供很大幫助。
總而言之,出海對互聯網巨頭的誘惑是越來越大。走出去和亞馬遜、谷歌、Facebook搶生意,已是大勢所趨。
關鍵詞六:技術升級
價值研究所在此前的年度復盤系列就說過,過去一年互聯網大廠增速下滑的主要原因,就是流量模式的失效和硬科技的崛起。
在此背景下,技術升級必然會成為互聯網巨頭接下來這一年的重點工作。只不過,巨頭們的發力方向可能會稍有不同:有的人需要在自己擅長的或者早有建樹的領域繼續加強競爭優勢,有人需要通過技術升級彌補現有發展模式中的漏洞,也有人需要跨界到全新的領域,試圖通過技術升級開拓新增長點。
第一種企業,說的自然是阿里巴巴和騰訊這兩大巨無霸。以阿里為例,現在的技術發展方向十分清晰:一切向云端走。
毫無疑問,阿里巴巴是目前國內綜合實力最強、市占率也最高的云計算供應商,阿里云也最有希望成為阿里未來一年的增收引擎。最新財報顯示,阿里云2022財年二季度(2021年7-9月)營收為200.07億,同比增長33%,經調整EBITA利潤為3.96億,不僅較去年同期的虧損5.67億取得大幅躍進,也和阿里當季同比下滑39%的凈利潤形成鮮明對比。
回顧過去三個季度,阿里云營收都保持穩定的同比增速,2021財年全年營收也超過了600億。在營收持續增長的同時,阿里云的份額優勢也變得更加不可撼動。根據Canalys的報告,截止2021年第一季度,阿里云在中國公有云市場占有率達到40%,幾乎是騰訊云(11%)和華為云(11%)之和的兩倍。就算將眼光放寬到全球市場,阿里云也僅落后于亞馬遜、微軟、谷歌,排名第四。
根據阿里此前公布的數據,過去幾年的研發投入都保持在千億級別,阿里云占據了很大份額。元宇宙概念的興起,以及智慧城市、數字化產業的發展,不僅提高了云計算的需求,也對云技術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此背景下,阿里的技術研發投入預計還會進一步升級,務求繼續鞏固阿里云的統治地位。
至于后兩種企業,美團和小米就是突出代表:前者正通過加強對無人配送、智能配送系統等技術的研發升級,降低人力成本、提高運營效率;后者除了搗鼓自研芯片之外,還高調跨界造車試圖抓住智能駕駛、新能源車這個技術風口。
在無人配送的技術研發上,美團采用自研+投資兩手抓的策略。同樣來自Sixlens的數據顯示,在截止至2021年6月的12個月里,美團圍繞商用機器人行業進行了多筆投資,包括配送機器人、餐廳機器人等,投資標的中有毫末智行和普渡機器人這樣的明星初創企業。
尤其是后者,目前申請的專利數超過200件,半數以上為發明專利,在配送機器人、送餐機器人、室內定位、分布式調度等高新技術領域都頗有建樹。在得到美團的投資之后,雙方在研發、試驗上將實現資源共享,是一筆雙贏的買賣。
小米這邊,前段時間被媒體曝光的小米MIX 5就據悉就將搭載自研芯片澎湃C2,預計在今年第二季度正式推出市面。造芯七年,小米的成績顯得飄忽不定。但相信不久前高調喊出對標蘋果口號的雷軍,不會那么快就打自己的臉:想在高端市場追上蘋果,芯片是繞不過的關鍵環節,小米想必不會吝嗇在技術上的投入。
寫在最后
從過去一年的發展看,現在的科技行業仿佛進入了“VUCA時代”。
VUCA對應四個單詞:不穩定(Volatile)、不確定(Uncertain)、復雜(Complex)、和模煳(Ambiguous),最初由美 軍在上個世紀90年代提出,描述冷戰結束后越發不穩定、不確定、復雜、模棱兩可和多邊的世界,這個詞曾在“911事件”后被媒體用于描述混亂的、快速變化的商業環境。
對于科技企業來說,現在也是一個經典的“VUCA”時刻:機遇與挑戰并存,可謂是最好的時代與最壞的時代。
不過我們也不要忘記那句話:黎明前的黑暗,總是最難熬的。
雖說阿里、騰訊為首互聯網巨頭是遇到了危機,但同時也是獲得了一個掃除積弊、回歸理性發展的機會。無論是通過戰略收縮、調整投資策略重整資源,還是通過技術改革和進攻下沉市場尋找新增量,可以肯定的是,巨頭們并沒有坐以待斃。
寒冬總會過去,笑到最后的那個,才是真正的贏家。長期來看,蹲下只為跳得更高,互聯網行業的未來,依然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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